我的兔子
陆教堂恢弘气派,这里的人们只能听说,大陆的教堂处处镶嵌五彩琉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历史名家雕塑作画,教堂还都有自己的名字,是教皇依照圣神的指示亲自赐予的。在半岛,人们只是习惯以它所在任的神父的名字称呼他,叫它拉夫卡教堂。 拉夫卡教堂伫立在海边的断崖,比远处人们居住的地方要高得多,这是教堂的共性,选址高地,信徒要通过几步拾级方能到达教堂,彰显圣神威严。它背靠奥斯基罗海域,平静时倾听海浪,落日余晖给教堂唯一的雕像添上几分神性;季风到来时汹涌的浪潮拍打石壁,狂风呼啸让人时时担忧这陈旧的教堂能否抵御。至少因为有当地富有的牧场主捐赠,他还不算破败。 我出生了多久,就跟拉夫卡神父认识了多久,他是唯一能为我向圣神借来健康的人,这位和蔼的年长者不分贫贱的爱戴获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即便是附近那些流浪的无神论者,神父总是尽自己可能去帮助。 我幼时最喜欢玩耍的地方除了自己家的牧场,就是拉夫卡教堂,去往那里的路我闭着眼都能走出来。 “神父!” 我喊了一声,希望拉夫卡神父能够出现。至于为什么不叫埃文神父?我跟他不熟,在我没有摸透一个人的底线之前,我是不敢胡乱造次的。 上帝不遂我愿,走出来了埃文神父。弥撒时的长白衣已经褪下,换上合身的黑色半披肩,罗马领圈住脖颈,脖颈上也没有我想的悬挂了闪耀的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