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之间的距离

淡地道：「记得。」

    「那时候应该很辛苦吧？」

    「还行。」沈瀚的表情没有太多波动，「刚开始会怕，但习惯了就好。」

    「那你……有害怕过吗？」

    这一次，沈瀚停顿了几秒，然後才缓缓开口：「没有。」

    林曦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惊讶。

    「高度不是问题，关键是控制自己的动作。」沈瀚侧过头，看着她，「你当初是怎麽学的？」

    林曦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低头思索了几秒，语气轻缓地说：「小时候学的时候，其实还挺开心的……但後来，发生了一些事，我就没再碰过水了。」

    她没细说那些「事」是什麽，而沈瀚也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沉。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你现在还是很喜欢水，对吧？」

    林曦怔住，抬起头，与他的视线对上。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什麽看穿了一样。

    沈瀚没有等她回答，只是语气淡淡地补充了一句：「不然，今天你也不会来这里。」

    林曦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轻轻地握紧了手指。

    她自己也说不清，今天来这里，到底只是单纯的好奇，还是……她内心深处，真的对这片水面，还存有某种不愿承认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