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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手指微曲着,帮他把皮衣的领子向上立了立,让冷风被阻挡在了外面,钻不进他的衣服里。 崇应彪感觉自己像个鸵鸟一样缩了缩脖子。 “土死了……” 他轻轻嘟囔了一声,为了掩饰住自己红得快要滴血的脸蛋儿快走了几步。 两人就这么在寒风里里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找着小黑狗,时间过得太久,崇应彪感觉自己的鼻子都快冻掉了,脑袋晕乎乎的,十根手指即使插在口袋了也僵得无法弯曲,可一望向伯邑考,却发现那个男人依旧勤勤恳恳地找着那个没有人在意的流浪狗。 不过伯邑考很快就发现了男孩的不对劲,他赶忙停下自己的脚步,叫住了迷迷糊糊的崇应彪。 “天太冷了,咱们先回去,明天我正好也去村里,再去找一圈,肯定能找到的。” 伯邑考牵上崇应彪的手,用掌心的温度替他暖了暖。 说来真是奇怪,明明崇应彪才是那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可是基因里却仿佛没有任何抗寒因子一样,寒气一逼就不舒服了。可在认识伯邑考之前,他是从来不会展现出一点软弱的,他是那万年冻土冰雪做的人,有着带着刺的外壳,远远流离于世间之外,不得靠近,不得流露真情,本是不会被任何人打动的,可是伯邑考的出现却毫无预兆地扰乱了他的灵魂,在这昏暗的灯光也照不亮的黑夜里,他仿佛是一个新生的小兽,头一次对陌生人露出柔软的肚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