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L裎之眼

周围还有其他老师在办公，杨还坐得有点拘谨。徐梦之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去给杨还倒了一杯水。

    杨还瞥见西装内领的logo，略略吃了一惊。LoroPiana轮流穿，这不是一个普通大学老师可以承担的消费。

    徐梦之挽起袖子把水放在杨还面前，露出手腕上是一只百达翡丽，大概是鹦鹉螺系列。这只鹦鹉螺表盘是黑的，表带也是黑的，很低调，但是让人无法忽视。

    杨还还在美院附中读书时班上有个公子哥弄丢了自己的生日礼物，叫嚣着要让班上每一个人搜身，硬是把事情闹遍整个学校，鹦鹉螺的照片在班级大屏上挂了好几天堪比流动广告——后来在书包夹层发现了鹦鹉螺的下落。

    “杨还，对吗？”徐梦之在杨还对面坐下来，露出令人安心的亲和笑容。

    “对，杨还。”杨还不记得自己有和他说过自己的名字。

    “杨还，”徐梦之的食指轻拨着马克杯的把手，笑眼注视杨还，“表不错。”

    杨还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表。那是朱薇给他买的一支三千出头的黑武士，某次考试前朱薇为了让他方便看时间顺手买的。

    “谢谢，只是mama随便给我买的而已。”意识到徐梦之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杨还这声谢谢说的有点尴尬。

    “你mama的眼光很好，她策的展我都有去看，陈康在UCCA，包括吕艺在纽约那一次，都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