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她与他与他1
方才的床褥,椅子、字画、窗纱等等也都不是他的品味。随即他又想,做了郡主这许多年岁,曾经他所喜爱的是什么,他竟一时想不出来了。对于这个地方他第一眼观感上的陌生、不喜,只是他个人不习惯罢了,他被困在看不见的藩篱内,日日看同样的景色,甚至为了让自己不去发疯,而让那些对此都要习以为常的念头侵染他的心防,久而久之,他的喜是什么他自己都快不晓得了。 有人推开了门,郝子衿寻声看过去,舒月走了进来,她看到他站在屋子中央,房门大开,他的眼眸里闪出了更亮的光,那似是水光,美丽动人又熟悉至极。 舒月看着这张脸,心防不由自主卸了些,她快步走进去,站在他面前问:“你怎么站这儿了?”她又摸摸他的手,是温热的。 郝子衿似是还没回神,只看着她,不讲话。女子与原身约莫是夫妻,所以自然地对他熟稔,亲密。但对于他,女子只是陌生的,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正牌妻子,他不是不对此诧异的。他想过询问她是谁,自己又是谁,但是方才有外人在,他的念头刚起就被自个儿掐灭了。现下,出于他自己也说不好的因由,他想再观望一下了。 不好不回她的话。郝子衿余光看到窗边的小白花,浅笑着回她:“我看这白花好看,就下床来多看看。” 舒月面上关怀的神情一下子变了,她后退了一步,语带惊惶,“你不是他,你是谁?”赵眏绝对不可能说不出这白花的名字。 郝子衿被问得愣在了那儿。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小白花是赵眏与她共同约定的称谓。 彼时两人刚将住的地方收整好,寻了个阳光明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