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立柱
阿杰心下一动,又想到了什么,只是这次的想法有些模糊,于是他定下心试着细细间一点点辨出它的轮廓,“如果为了某种出于好恶的取舍而选择了去往另一个时间点——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那就意味着放弃了一个原有的未来…既然这原有的未来被放弃了,那本该随它而来的一切也便都被放弃了,既然如此,选择者便并不知道那本该随后发生的一切是什么模样…而当他去往另一个时间点时,这另一个未来之后的未来依然是未知的…因此这两种未来实质上在‘未知’这一点来说是无差别的…” 阿杰忽然难以置信地发现,在无限的时间中,无论去哪儿,本质上似乎都是无差别的,只是当人以其有限的心智在某个自取的节点上按某种自己的尺度去衡量取舍时才会出现那只可能以“有差别”的面目呈现而实质并无差异亦不可能有差异的一切“如果”… 思维到此,情感本能被激活起来试图否定这种想法,可理智却已然在这隐隐显露出的“时间”的某种他从未见过的本来面目前无话可说了… “时间”在这里让一切衡量与取舍全都失去了意义… 因为…时间中的这一切似乎本自即是无可取亦无可舍亦无可衡量的… 于是,某种不像思虑,又有着思虑模样的心念不受控制般自行发生了:自己经历过和正在经历以及将要经历的一切以“现实”面目出现的显像在此的“现象”…似乎不是…甚至从来都不是什么真正的现实现象…而是某种与现实或非现实都无关的…在这成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