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震?海震?
/br> 迟驻张开嘴,又讷讷地闭上了。 “因为他不是中原人,因为他是靺鞨人。”陵光接着说下去,“他恨中原,你觉得中原人罪至于此吗?” 迟驻紧皱着眉,但好歹敢正眼瞧仙风道骨却和他一起蹲着吃烤芋头的陵光了。在他眼里,陵光不管是轻松制敌的一面也好,还是威严发怒的一面也好,陵光都是陵光,不是长辈,也不是义父的“妻子”。 “有时候,杀人不是看他有没有犯罪的。迟驻,你很不幸,你就是一把刀。”显然陵光虽没有在他面前杀过人,但他对杀人并不抵触。人这种东西,杀就杀了。没有鸟杀人,多的是人在杀人,挡在别人面前的人,手里有吃的有钱的人,性格很烂没有朋友的人,人杀人,人被杀。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角斗场,流民饿了也敢围攻有钱有人的富家子弟,厌恶不分场合不分道理。 迟驻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有点幸运的天真的好人。 中原人罪不至此,可在月泉淮眼中似乎却是相反的。 又过了几年,东海事变,谢采前来请月泉淮出山。他们不知聊了什么,月泉淮立即就答应了。端木珩和月泉泠心都带着手底下的人脱出月泉宗。临行前李清游和朴银花前来送行,师父他们愈发看不懂,但帮师父管好大后方还是可以的。 “师弟,师父他,为何这般急躁啊。”朴银花无奈地看着端木珩。他们年少时分少有接触,都步入花甲之年了才互相称师姐弟。朴银花是月泉淮徒弟中天资最聪慧的一个,但不知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