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裴墨然来到湖边，找到苏清婉，静静地站在她身後。

    「你都知道了？」她没有回头，语气平静如水。

    「嗯。」

    「那又如何？」她轻声问。

    他沉默片刻，终於轻声道：「为何不告诉我？」

    「你当初选择了江山，我以为，这个孩子於你而言，并不重要。」她轻轻一笑，语气里透着淡淡的疲惫，「再者，当时的我，没有时间去怨恨，只能撑起书院，抚养靖安长大。」

    裴墨然的心如被狠狠刺了一下，眉眼间透出深深的愧疚：「对不起……」

    「你如今说这句话，又有什麽意义？」她摇头，轻轻拂过湖面的水波，「裴墨然，岁月已过，错过的，便回不来了。」

    他想伸手握住她的手，却终究还是停下。

    夜风拂过，湖面漾起层层涟漪，他望着她微微颔首：「无论过去如何，我今後都会在这里，不会再离开。」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望着湖面。

    良久後，她轻轻开口：「希望你这次……不会食言。」

    ——那一夜，江南飘下了第一场雪。

    雪落无声，彷佛为这段红尘Ai恋，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