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该说,他要去赴另一场约。 其实这段时日宴碎一直在b迫自己忽视另一件事情。 所有人都在传,太子经常和丞相家大小姐待在一起,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要拉近与丞相的关系。 而那大小姐早已心悦太子多年,如今也算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连丞相对待太子的态度都有所改变。 宴碎若是清醒自私一点,就该将手中的伞扔过去砸这个不信守诺言出尔反尔的男人。 可她就是没办法真这么做,握着伞骨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她最终只是转身跑回了寝殿。 没有人追上来,她独自一人待在寝g0ng里,坐到傍晚。 晚上桌上摆了水饺,宴碎才知道,今天原来是冬至,难怪今日的雪那么大,好像在雪地里站一会儿,就会被大雪淹没。 宴碎找到之前在g0ng外时,封铭画的那幅消寒图,用朱砂磨出红墨,笔尖蘸了蘸,点红一片花瓣。 九九八十一天,这个冬天,似乎还很漫长。 而后她便无事可做,随着夜sE的越发浓沉,她也就越发坐立难安,只得提着灯笼去了藏书阁,找了一本书,捧在手里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她坐在满地的绒毯上发呆,藏书阁的火炉已经没有人来点燃,她双脚冰冷,蜷着脚趾往里缩了缩。 忆起那人曾皱着眉责她为何不穿袜子。